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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朱白】我拿你当媳妇追,而你却只想娶我?(一)

firemay:

        “能不能不嫁?”

        “不能!”屋外,白家二叔回得斩钉截铁。

        白宇叹口气,看来还是等到了朱府那边再想办法逃吧。




        齐王家的小世子朱一龙,年方二十,据说他幼年时曾与家人失散,直到上个月才认祖归宗。

        皇帝老儿寻回自家这位大侄儿,特别开心,金口一开,要允了他的一个心愿,作为他这些年来流落在外的补偿。

        然后这位天子家的沧海遗朱就跟皇帝老儿说,他的心愿就是娶那个咸阳城的白家小公子,白宇。




        道上的人都知道,白宇是个纯种的A。

        A怎么可以嫁人!




        那皇帝老儿也是跟着胡闹,一道赐婚的圣旨,就这么被快马加鞭的,连夜送进白府大门。

        白家老太太只好抹着眼泪嫁孙子,白家二叔只好把原本准备的打算给白宇用来讨媳妇用的家当,全卖掉,换成嫁妆,封了满满九大箱。

        一看到家里张灯结彩的张罗,白宇心里就堵得慌。

        那个朱一龙,见都没见过他,就莫名其妙开口要娶他,肯定是别有居心。

        他可是听人议论过的,当年朱一龙走失,还和白家有些牵扯,保不齐就是要拿他出气报仇来的。

        傻子才会乖乖的坐以待毙!




        悄悄把夜行衣穿进喜服里,把长鞭软剑赢爪钩用布袋包好,藏进宽大的衣袖里,白宇上下左右审视自己一番,确定丝毫看不出异样,这才喊人进来。




        “一梳梳到底,二梳白发齐眉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 “二叔,你头发不白,也没跟眉毛平齐。”白宇打断身边那位老者的碎碎念。

        白家二叔噎了噎,忘词儿了。

        “送新娘上花轿!”实在想不起来后面该说什么,白二叔干脆直接到最后一步。

        “是新郎!”白宇翻个白眼,觉得心累。




        到底还是命运弄人,哪怕扯了个自己是A的瞒天大慌,最终也还是逃不过要被嫁掉的宿命。

       没错,其实白宇是个不折不扣的O,这是他内心永远的痛。如果他真的是A,当初他一定不会轻易放过那个奶里奶气的虎子哥,早在押镖的路上就把他给标记了。

        从此二人双宿双飞,只羡鸳鸯不羡仙,哪还有那个朱一龙什么事儿。

        手轻轻探上心口,那里贴身戴着一枚银质吊坠,早已被身体捂得热乎。

        虎子当初把吊坠放进他手心里时,红着耳尖跟他说:“有你的名字,送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 白宇傻乎乎的找半天,也没找到哪里刻了字。

        “你……看不出来这是一片羽毛吗?”虎子有些挫败,脸更红了。

        “羽毛?”白宇把手里这枚胖得跟水滴似的坠子翻过来覆过去的瞧,坠子上面平行的划了几道印,痕迹很深,不知道得是用多大的力道才能有这效果。

        “虎子哥,这不会是你自己划上去的吧?”

        “是雕,雕刻。”

        “你自己做的?羽毛?因为宇字?”白宇心里一阵酥软,高兴得鼻子都跟着一吸一吸的,想淌出些水来。

        “是不是不太像。”虎子懊恼,伸手就想把这个失败的作品抢回来,“我再做一个。”

        “哎!送出去的东西泼出去的水,怎么还带往回抢的啊!”白宇快他一步,把坠子塞进衣领,沁人的凉意袭上心口窝,反倒把心里熨得烫烫的。

        “谢谢虎子哥,我特别喜欢!”




        认识虎子之前,白宇刚分化完。舞枪弄棒了十八载,白宇打小就立下远大志向,将来不止要把白家的门楣发扬光大,还要给爹娘报仇。结果,壮志尚且未酬,就在他十八岁生日这天,被老天爷指着他的鼻子让他认清一个事实,他是O!

        O还怎么走南闯北,遇到个贼人,一个信息素压制,他还不得人财两空?

        所以,白宇是个O这件事情,烂也得烂死在肚子里。




        白家的镖局生意,从前朝的前朝一直开到现在,世代相传了几百年。据说,祖上本是个江湖神偷,后来不知道是被开封府的护卫给感化了,还是被捉进牢里给绑架了,反正那个神偷突然就洗手不干了,改行做起保镖护航的营生。

        偷子混黑道的,那护卫混白道的,这下子黑道白道都是他们的熟人,一趟货走下来,远处贼人一看见运镖的旗子上印着的“白展堂”三个大字,早溜道走人了,哪还有人不开眼的敢上来抢。

        因此,他们的镖运得又快又稳,从未失手。渐渐的,这镖局的名号也就响遍了大江南北。

        可惜,到了白宇父辈这一代,不管是偷鸡摸狗的功夫,还是擒贼的本领,都随着早年那一场变故,丢得差不多了,只就剩下个百年基业的空壳子岌岌可危的撑着门面。

        那场变故之后,白家只剩下奶奶、二叔还有白宇,三个人相依为命。

        白宇过了成人礼那天,他脱掉公子袍,束高了发,短衣襟,小打扮,手里拎着根小皮鞭,死活非得要去独自押一趟镖不可。

        按照大明律历,O在满二十岁若还未婚配,就要被收进朝廷统一调度。要想躲过这一劫,他就得赶在第一波发情期来临之前找到办法,瞒住家人,甚至天下人,把自己,伪装成A。




        白宇打小就磨人功夫了得,再加上有奶奶帮腔,二叔拗不过他。

        “如今白家可就只剩白宇这一根独苗了,这万一要是让他有个什么闪失,那我他九泉之下也没脸见我大哥了呜呜呜。

        二叔跟刀疤诉苦。

        刀疤欠着二叔一个人情,白家变故那日,二叔机缘巧合,救了刀疤一命。

        刀疤看了眼二叔唱作俱佳声泪俱下的作派,很是上道的说:“要不,就让我徒弟护他一程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 二叔眼睛立马一亮,赶紧擦擦根本不存在的眼泪:“那就太谢谢刀疤兄了,有令徒出马,这一路我就放心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 刀疤的徒弟,就是虎子。




        出发那天,白宇很不高兴。开玩笑,找个瓷白瓷白的奶娃娃来保护他?谁保护谁还不一定呢吧。

        “押镖不是游山玩水,我们一路餐风露宿的,恐怕你这一身细皮嫩肉会吃不消,回去吧,乖。”白宇摸摸这奶娃娃一头乖顺的软毛,像打发小狗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 “我不会给你们添麻烦,有事你就吹响这个,我会来救你。”那奶娃娃给了白宇一个哨子,竹子做的,手工粗糙,就跟闹着玩似的。白宇吹了一下,声音尖锐刺耳,一点都不好听。

        这奶娃娃该不会幻想自己是哨子精吧,白宇看看手里的这个小哨子,哭笑不得。

        算了,人非要跟,就跟着吧,看在他长得赏心悦目的份上,这一路就全当是养眼了。

        奶娃娃的模样生得招人疼,惹出白宇一肚子的保护欲,他叫人备了一顶大轿子,里面铺上毛毯子,座椅上堆着厚厚的软垫子,还支起一口热乎乎的暖炉子,小几上堆满糖果蜜饯,小人书摆了好几摞。

        “来,奶娃娃,进去里面坐。”白宇掀开轿帘子,冲那个瓷白瓷白的人儿招手。

        “我不叫奶娃娃,我叫虎子,我不坐轿子,我骑马。”

        “别闹,乖,马背磨腿很疼的,你要是不坐轿子,那我可就不带你去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 那个叫虎子的奶娃娃,皱着眉头瞅了白宇好一会儿,最后无奈的叹口气,依言坐进轿子里。

       一顶豪华的轿子,一个毛都还没长齐的总镖头,押着浩浩荡荡的一镖子货物,就这么向着京城出发了。




        白宇发现,这奶娃娃确实乖巧,一路不晕车不喊累,安静得几乎让白宇以为轿子里根本没有人。

        他掀开帘子往里面瞅瞅。

        真没人!

        “人呢?!我把复责保护我的人给押丢了?”




(tbc)




@暖阳 构思了一个很丰满很丰满的故事,像个电视剧。长篇我最不擅长写了,以前不自量力开过好几个坑,后来都暗搓搓的偷摸删掉了,假装那些坑没出现过。这次拿着别人的梗,也算是有个逼着自己不能坑的鞭策吧,我会努力,尽全力,保证不毁了暖阳想出来的好剧本,争取七八章完结。  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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